方锐太太

愿为一个三观无比正直的普通人。

什么都混一点,什么都吃一点,安利的好伙伴♥

关于李巍然。

  想讲点有李巍然的故事,之前写的,刚刚补完最后一点_(:з」∠)_小小地矫情了一下,白天上完课再看看要不要改点啥。
恩这大概叫口水话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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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“古人云:‘初恋是炸弹,一碰就完蛋。’”
   老男人依稀还记得,当年王笙在他耳边振振有词的十字箴言。
  但见到李巍然时,他还是没能控制住当时那颗血气方刚、活蹦乱跳的小心脏。
  结局倒应了王笙那乌鸦嘴的预言,男人变成老男人,千疮百孔,惨淡退场——
  在老男人用真心把海誓山盟说遍以后,换来了李巍然的喜帖。
  于是老男人在王笙酒吧醉生梦死了一个多月,然后捡起这些天攒够的脸皮和份子钱,西装革履胡子拉碴地去参加婚礼了。
   到场的除了他和李巍然就只有王笙知道他们的关系。
   所以老男人从开席就一直在和王笙推杯换盏,气氛融洽。同桌的小同志(不含gay的意思)皆被老男人一句接一句的“你随意,我干杯”霸气震撼。
   结果这些天攒出来的酒量让老男人在李巍然下场敬酒时,还是清醒得无法装醉。
   硬着头皮和李巍然的新娘干了三杯茅台,转眼就头昏脑胀,人事不通。
   踏着九曲十八弯回家时,王笙老先生在旁边来了个今日总结,说这就叫“伤敌八百,自损三千。”[1]
   但老男人醉了后脾气特好,听见王笙说话就鼓掌欢迎;王笙啐他,他就跟着傻笑;王笙一提李巍然,他就蹲道边不说话,非得王笙踹两脚才愿意带着满屁股鞋印继续走。
  “跟个傻子似的。”乐了一夜。
   说到老男人和李巍然十几年(感情)纠葛。自老男人被李巍然点醒gay之魂后,就惦念了人家整个少年时代,所有情丝凝成一颗积满了青春萌动和污裤头的朱砂痣。后来好不容易勾搭成奸十年,胸口的这颗朱砂痣却恶化成了肿瘤,舍不得割,又隔应得心疼。
   时好时坏拖了五年,直到小鲜肉快手斩乱麻,利利落落地割了这旧疾,然后在痂口种满小草莓,便彻底成了老男人的主治医生,专门负责他下半辈子的疑难杂症。
   “得亏是良性肿瘤。”王笙护士幸灾乐祸。
   ……
   这天老男人难得出远门去了趟城东,回来时在路边打车,扭头就看见牵着女儿的李巍然。
   李巍然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,偏着视线,支支吾吾,攥了女儿一手心的汗。
    反倒是老男人怔了两秒,便叼着烟上前寒暄:“好久不见。”
    “恩,好久不见,”李巍然点点头,顿了一下,叫住准备继续拦车的老男人:“……要不要去喝点东西?”
    “行。”
    就近找了家咖啡厅,老男人叫了两杯特浓,一边给其中一杯添了半匙糖,一边抬眼问李巍然:“习惯没变吧?”
   “没变。”
   把那杯咖啡推给李巍然,又把小姑娘要的豪华水果冰淇淋推过去。动作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李巍然恍了神。
    喝下一口咖啡,老男人拿烟的手朝小姑娘虚指一下:“你女儿挺可爱的。”
    李巍然如梦初醒,眨巴着眼,拍拍女儿:“然然,快叫叔叔。”
    “该叫伯伯了。”老男人笑眯着眼角的细纹,那是老男人岁月的痕,老男人顺着刻痕,想起那几年,他在床上抱着李巍然,嘴上抹满了不要脸,一遍一遍地叫着“然然,然然”。
    而今的小然然满嘴的冰激凌,圆溜的杏眼盛满了机灵,一边脆生生地叫他“叔叔好”,一边轰轰烈烈扑进他怀里。
    “她倒是挺亲近你。”
    李巍然在一边放松了笑,颇有当年那副迷得他神魂颠倒的没心没肺的无害模样,像极了他曾经最爱的一条大金毛。
    老男人看他一眼,脖子上挂着小姑娘,手忙脚乱后知后觉地掐了烟,心口却浮现出家里那头咧着大白牙的小狼崽子。
    “瞧这小嘴儿真甜。”老男人微俯下腰,把小姑娘放到身旁座上,转眼朝李巍然笑:“长得挺像你。”
    话题转到小姑娘,李巍然笑得满满都是真心,载着父爱的名:“那是,女儿像爸嘛。”
    “哎哟,看你当爸爸当得昂首挺胸的。”
    李巍然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些尴尬,对老男人点点头:“那……你现在过得怎么样?”
    “还成,有伴儿了。”
    叼了根小姑娘给的巧克力棒,老男人又补了句:“这次是认真的。”
    李巍然有些惊讶,这几年在王笙有意无意的透露下,他隐约知道老男人处过几个伴儿,不过都不长久,没几个月就又分手,然后过几个月再处个新的,以此为周期循环。老男人每次都说他喜欢那些孩子,却是头一次说认真。
     老男人挠挠后脑勺,有些害臊:“估计……就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     “挺好的,”李巍然这次回答得很快:“你也不是能胡来的年纪了。”
     “我们都不是了。”老男人摸摸小姑娘的头,哑着嗓子笑。
     后来老男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他能和李巍然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,语气轻松地聊着互相感兴趣的话题。直至夕晖笼罩,到了好丈夫该归家的时刻。
     告别时,李巍然牵着女儿,在夕阳中回头:“不论当初如何,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     “我也一样。”老男人朝他们挥手,然后看见他们的身影没入暮光之中。谁又知道下次遇见,小姑娘是不是已经长到他的胸口了呢?
    老男人摇摇头,朝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    原来他早就在不知道哪段时光里,将那个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少年划出了爱情。

   [1]原话是“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。 ——《孙子兵法》”这里夸张了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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