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锐太太

愿为一个三观无比正直的普通人。

什么都混一点,什么都吃一点,安利的好伙伴♥

【墨凤】《经年久别,来问君安》

去年中元节写的脑洞(。
算是窝写的第一篇墨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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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半,鬼门开,青烟袅,故人归。

红月当空,百鬼夜行。

  墨鸦在熙熙攘攘的一群「同类」中被推挤着缓步前行,抬头看看头顶血红的圆月,微眯起灰色的眼眸,「那小子,该等急了吧。」不觉加快了前行的速度。

  到了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,只偶尔能见着一两个孤魂。远远看见白凤蹲在树旁,机械地撕开手中的纸钱扔进火堆,淡漠的脸被烤得有些泛红,望着跳动的火苗发呆。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,黑色的布料上面是干涸的血迹和被箭穿过留下的窟窿,皱了皱眉,还是踌躇着向那人走去。

  刚走到白凤面前便刮来一阵阴冷的风,白凤呆滞的眼一亮,「墨鸦,你来了吗?」

  墨鸦脚步一缓,「久等了。」

  白凤继续着手里的动作,浅浅笑着,「今年中元遇红月,来城郊的人少,正好贪个清静。」

  墨鸦挨着白凤坐下,看他微笑的侧脸不语。

  白凤一边添着纸钱,一边自顾自地说道:「这是第几年了?……想来我本不信这些,毕竟逝者已矣,大概是最后都没有在这等到你,留了个执念罢。」顿了顿,叹口气,「若真是有地府轮回,你过得可还好?如此说来,也不知弄玉如何……」

  「终究还是信了,」墨鸦摇摇头,「我在地府倒是没什么好说的,不过是一日日地游荡。至于弄玉那丫头,不是说过她早就轮回去了?」

  见白凤思绪又不知去向,墨鸦继续道:「人间一天,地下十年……也确实难熬,不容易才见上这一面,说说你的事吧,」微微放松腰背,半开着玩笑,「也不知你轻功是否有所长进,不过若是要比,你还是得输,我现在的身子可轻巧了不少。」

  「这辈子,我也只有逃出将军府那次快过你。」又是一阵风,卷起些纸钱的碎屑,吹进了白凤的眼睛,突然就这样无征兆地落下泪来,白凤却恍若未觉,「最后,是你没有快过死亡。」

  墨鸦锁起眉头,不自觉地想拭去那晶莹泪珠,伸出去的手却直直透过了白凤的脸,只好尴尬地僵在原地看着他。

  直到眼泪沾湿了手,白凤才如梦初醒,狼狈地吸着发红的鼻子,胡乱揉抹眼睛,「你看我,只顾着发愣,眼睛迷了沙都不知道。」

  墨鸦却有些痴了,不禁描绘着手边白凤的轮廓,喃喃道,「瘦了。」突然反应过来,勉强扯出一个宠溺的笑,低下头,修长的食指在软泥上写写画画,低声自语,「没想到能在地上写出来,」声音变得带上些惊喜,「在地府待得久了,有些人事都记不太清,唯恐忘了你,闲来练了下你的名字,你看,还成吧?」

  再抬脸却发现白凤已经立在身旁,在火光映衬下更显得消瘦。撒下最后一把纸钱,白凤拍拍手,取下腰间的酒袋,拨开木塞,一溜洒下,「今年照例给你带了酒,圆你生前咱俩从未对酌的遗憾。」说完抬头,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,擦擦嘴角,莫名有些满足地笑了。

  「真傻,我又喝不到。」墨鸦笑着站起,作势抚过白凤略长的浅紫头发,和他并肩。转眼看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脸色一凝,把唇凑近那带着酒渍的嘴,算是一个吻,「不过味道肯定很好。你……今年还是听不到我说话吗?没关系,都该回去了,再见吧。」

  像他来时那样吹过一阵风,白凤眼眶又溢出泪来,模糊了紫色的眸子,看向地上苍峻飘逸的两个字,一个趔趄跪在烧尽的纸灰旁,脏了身上白衣。

  声音在喉咙中嘶哑哽咽,「别走啊……墨鸦。」

  君不知,鸦过无痕,孤凤不栖,曾经沧海。

  君不言,相悲罢酒,各游千里,夜长不寐。

  君不见,阴阳相隔,此生契阔,谁行茕茕。

  此生独憾,与君共饮鸳鸯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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